「當你看到較高的追蹤人數,或是較高的轉推文數,你大概就會假定這個人很重要。」SEO(搜尋引擎最佳化)服務公司創辦人Rand Fishkin表示,透過粉絲數的加持,網紅就會獲得商業上的擴大效應。近年來網紅行銷發展迅速,追蹤者的多寡與名氣成為許多人衡量經營成效的指標,買「假粉絲」的風氣越發流行,現在更開始出現「假贊助」貼文的情況。
假粉絲數目
在現今以社交媒體為主導的網絡世界,追蹤者人數成了不少明星和網紅的人氣指標,由於坊間普遍追蹤者數量愈多則愈具商業價值,因此有些人會「買 Followers」或者「買 Likes」來增加自己的人氣。在淘寶有不少專為人提供假粉絲的服務,最基本的是只追蹤(RMB 6/100 個),加錢還可以 Like 照片或留言以增加真實感。這令網紅的公信力也成了疑團。
最近統計網站「Hot Influencer」透過定期unfollow、定期follow、秒like、提供買賣追蹤者服務、長期在同一時間發布貼文等等動作偵測IG帳號是否「fake followers」。網站數據顯示很多明星和網紅都有大量「假粉絲」,平均假粉絲比例更高達30%。網站所列出的數據純粹供大家參考,並不能明確作準。
在假社交帳戶盛行和網紅的公信力開始受質疑時,各界應該如何應對?Cloudbreakr參考過去的例子和數據後歸納出以下4點:
- 留意網紅在社交媒體的Follower升幅和背景。社交平台開設不久亦沒有特別事情發生,Follower 數量卻有大幅增長;帳戶為本地網紅或品牌, Follower 卻多為外藉人士,兩者均有機會是買假粉絲所致。
- 留意網紅的亙動率而非Like或Follower數目,透過分析網紅在不同社交平台的數據表現去判斷是否值得與其合作。
- Instagram官方開始行動: IG去年11 月宣佈正以人工智能技術 (AI)刪除假帳號。若發現用戶利用第三方服務催谷人氣,首先會刪除假帳號與用戶的互動,然後發出提示訊息移除假粉絲,更會定期提醒用戶更改密碼,以免被不法之徒利用。
- 企業的配合:除了要求不同的社交媒體提高透明度,品牌亦應該大力打擊「假粉絲」的不良風氣。舉例,Axe、Dove、Vaseline等大型品牌的母公司Unilever公開聲明旗下品牌不會跟購買 Follower 的網紅合作,也承諾品牌絕對不會購買 Follower 或 Like。
由於用戶期望獲得的是真實的體驗和真正的互動,「買 Followers」及「買 Likes」的行為不僅影響了消費者製造出的判斷力,虛假的吸引力在某程度上更是欺騙了真實的粉絲。從商業角度,大量移除假帳號對商業廣告也有好處,廣告帖子的收費以大多曝光率計算,減少假粉絲的存在有助廣告接觸到更多真正的目標用户。
假贊助內容
如今社交媒體上,關於網紅的「品牌贊助內容」(sponsored contents)隨處可見,有些在餐廳品味美食、有些身上穿戴名牌產品、有些更獲邀到世界各地旅遊。大家有沒有想過這些可能只是網紅自製的內容?
近來我們發現越來越多網紅發佈一些看起來像廣告商贊助的商品貼文,有自費購買咖啡然後把照片發佈上Instagram,假裝幫咖啡館進行付費宣傳;亦有把自己的邁阿密之旅包裝成贊助之旅,還感謝和Tag根本沒有付費贊助的商家,但追蹤者們難以辨認推廣貼文的真假。
有近12,000名粉絲的網紅MONICA AHANONU發佈了一個關於香奈兒彩妝的「假贊助」貼文,儘管沒收到任何付款和任何產品作為交換,可是MONICA貼文看起來和香奈兒正式的推廣內容沒有任何差別。
普通的網絡用戶或微網紅要成為對有影響力的專業「網紅」並不容易。企業在尋找網紅成為品牌代言人時往往會留意其人氣指數、粉絲數目、過往推銷產品的成效以決定是否合作。一些希望引人注意的用户會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發佈「假贊助文」,希望籍此提高他們在社群上的聲譽,從而獲得贊助商真正的贊助。例如,擁有4.5萬粉絲的印度網紅Palak Joshi的個人Instagram經常上載與標準贊助內容近似的貼文,她表示發佈「假贊助文」是能滿足虛榮心和增加知名度,獲得贊助等同於對其影響力的肯定,而粉絲幾乎不會發現任何端倪。
雖然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規定,付費廣告內容必須明確標示,但是各地政府沒有任何監控措施,亦沒有規定禁止用戶免費製作看起來像贊助的付費內容,因此一般網紅都不會受到任何約束。對於普通消費者而言,由於「假贊助文」和真實付費推廣貼文看來無異,幾乎無從判斷那些推廣貼文的真假。這些免費的代言大使正在衝擊行銷廣告的生態,「假贊助」行為讓被迫冠名的商家十分困擾,憂慮網友冒充贊助的免費推廣會令其品牌名譽受損